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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去找你。”
    “我去接你吧,今天太热了。”两人都不提之前闹矛盾的事,谢禁的声音更是温柔得像是春水。
    “不用了,我打个车,很快就能到。”程枢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他打了个快车,到谢禁家外面很快,敲门后,门很快开了,是谢禁亲自为他开了门。
    谢禁伸手来拉他的手,程枢避开了他的触碰,飞快地走进屋去,谢禁无法,只得跟在他的身后进了屋。
    程枢不知道谢禁的朋友是否在,也不知道阿姨是否在,他径直往楼上走,谢禁身材高大,一向深沉内敛里带强大气势,此时却乖乖跟在程枢身后,一步步上楼。
    他叫程枢:“宝贝,你吃午饭了吗?”
    程枢没有应,他推开了谢禁大卧室的门。
    这间房,是程枢最熟悉的房间。
    房间很大,足够别人家三间房的大小。
    他见谢禁进了屋,就伸手关了门,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谢禁那张黑卡,递给谢禁。
    谢禁没有接,本来软绵绵的眼神变得锐利,“宝贝,你做什么?”
    程枢看他不接,就把卡扔到了一边茶几上,说:“这是你放我那里的卡,我拿来给你。你前前后后一共给过我四十八万块钱,我都转进这张卡里面了。”
    他眼神冷淡,声音也尽量做到镇定,“就这样吧,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谢禁眉头紧锁,伸手扣住程枢的手,程枢想要挣脱,但拉扯了好几下,都完全无法动摇谢禁的手。
    程枢恼怒地道:“放手。”
    谢禁沉声说:“我尚且没有说什么,你说不和我在一起了,就不在一起?”
    程枢怒瞪他,“那你想怎么样?!之前玩我还没有玩够吗?”
    “我没有玩你。”谢禁说。
    程枢冷笑起来:“你骗鬼去吧!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我要走了,放开!”
    “没有那么容易,程枢!”谢禁冷着声音把他往自己怀里拽。
    程枢大力推拒着他,“放手,谢禁,你他妈放手!”
    “我不放又怎么样!你别得寸进尺了!”谢禁把他往床边拉。
    程枢抠着他的手,但是完全无法挣脱谢禁,“是谁得寸进尺,你他妈有病啊!你放开,放开!我们再也没有关系了。”
    谢禁要把他推到床上去,程枢气得怒火万丈,对他踢打起来,“你想干什么!”
    谢禁把他攘上了床,“干你!”
    程枢摔上床,马上翻身而起,一脚踢向谢禁,谢禁一手拽住了他的腿,把他往后拖,程枢大骇,拿脚不断踢他,翻身往旁边滚去。
    谢禁要按住他,但程枢被他这乱来的样子吓得不行,动作飞快,一下子翻下了床,爬起来就要跑,谢禁曾经拿过散打的奖项,绝不是程枢可以对抗,他一把拽住了程枢的胳膊,将他扭进了怀抱。
    程枢一口咬上他的胳膊,谢禁刚放松一点,程枢就给了他一肘,向前逃去,谢禁再次扣住了他的肩膀,程枢侧身反抗,两人摔在了地上。
    谢禁死死压制住程枢,“宝贝,别和我闹!”
    “滚开,别他妈叫我宝贝,恶心!”程枢大叫着想要逃开,但是却被谢禁死死抓住了,谢禁居然伸手脱他的裤子,程枢又气又急,但是无论如何挣不开,谢禁已经把他的裤子拉了下去,他感受到谢禁勃起的硬物抵住了他的大腿。
    程枢几乎哭出来,大骂道:“你去死啊,谢禁!混蛋!”
    “我不会那么容易死,我死了,谁干你!”谢禁的手死死掐着他的腰,真要不做扩张就干他。
    程枢满额头汗水,这次是冷汗,他死命挣扎起来。一个一百八十多公分的男生的力气,说小绝不可能小,谢禁一时难以制住他,程枢爬向一边,一脚踢到谢禁肩膀上,谢禁一时没有抓住,程枢翻身而起,拉上裤子就往房门处跑去。
    谢禁起身就追,程枢死命往前跑,飞快地下了楼,到最后几级台阶时一脚踏空,瞬间摔了下去。
    他被摔得头晕眼花,却顾不得其他,爬起来继续往外跑。
    谢禁追了下来,脑子里一片空白。
    程枢跑出了大门,冲进了炙烈的太阳里,冲到院门处,打开门。
    直到冲出院门,他依然毫无安全感,不断喘气,不断向前跑。
    下午两三点,路上不仅没有行人,连车也看不到几辆。
    他发现谢禁没有追过来,这才松了口气,把裤子收拾好,担心谢禁开车来追自己,他只好飞快地沿着小路往学校跑去。
    这一路,他甚至有种忘了自己是谁的茫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只是不断向前跑去,一直跑,一直跑,直到回到寝室,室友们都在,但是都在收拾东西,大家都要回家了。
    程枢冲进寝室,所有人都惊愕地看向狼狈的他,但他来不及说什么,眼前一黑,腿一软,一下子就栽了下去,晕倒了。
    “程枢!”大家都被吓坏了。
    第二十四章
    谢禁看到程枢冲进太阳里,冲出院落大门,他的身影在强光里就像要就此融化,化为乌有,谢禁有一瞬间迟疑,他为什么要这么逼程枢。
    谢禁不是有头无脑的人,道理岂止是明白,甚至懂得太多太多,因为懂太多,反而不敢太过忘情。
    程枢会这么生气,要和他一刀两断,其中原因,谢禁也不会不知。
    程枢昨晚不愿意见他,最近一直不愿意和他联系,不过是因为赵澜的事。
    但在这一点上,谢禁并不愿意对程枢妥协,要是程枢前去做赵澜的弟子,那从此,他就绑在赵澜身上了。
    他这一生,除了叛师,就不可能从那个圈子里出来。
    而在这个圈子里,叛出师门另立门户不仅不是容易的事,而且也算是人生污点。
    别说这些,谢禁根本不想让程枢做军科或者和政治相关的事。
    但是程枢不会像他这么想,他根本想不到那么多,一心只做研究,并且认为这就足够了。他不必理睬上面老大是谁,也不用管体系的站队问题,做自己的小研究人员就行。
    只是天下哪有那种好事。
    只要身处其中,只要是活物,甚至是死物,就会被标上标记,人生就会因此被定性。
    且不说赵澜和叶氏一脉有一定立场问题,即使没有这个立场问题,程枢去做赵澜的弟子,谢禁也不愿意。
    但现在和程枢说这些根本没有用处。
    程枢不会乐意听这些道理,他甚至因此要和他分手。
    其实分手不算什么大事,分就分吧。
    只是,谢禁想到这个问题,却很难过。
    他没有去追程枢,担心自己追上他,又会情绪失控,甚至失去理智,这绝不是好事。
    谢禁靠在大门口的廊柱上,任由太阳光洒在他身上,热得要将他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