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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还挺高兴的,乍一听到谭玉书的话,整个人都愣住了。
    想什么办法?你这个人能别总这么有干劲吗?
    在池砾一脸看变态的眼神中,谭玉书默默穿好衣服。
    别看了,他真不是变态……
    两个人一起走出禅房。
    今天厄法寺有一件非常重大的事,那就是陆美人的两个儿子,来厄法寺带发修行。
    嘉明帝感念这两个孩子的仁孝,所以给他们取了两个法号,大的叫惠仁,小的叫惠孝。
    作为住持,池砾去“检阅”了一下,看到惠仁后,陷入久久的沉默,许久才找到语言:“你今年十三?”
    身高马大,嘴边生了一层硬硬的胡茬,肌肉虬结的惠仁,腼腆的低下头去行礼,用十三岁少年特有的童声道:“回住持,正是。”
    池砾嘴角抽了抽,又看向另一个。
    他七岁的弟弟,只有哥哥膝盖那么高,怯生生的抱着哥哥大腿,站在旁边,不像兄弟,倒像父子。
    池砾:……
    好吧,十三。
    旁边17岁时,只有一米六的谭玉书也陷入震惊。
    不过这都不重要,这两位可是皇帝亲封的爵爷,谭玉书上前一步,微笑施礼。
    惠仁看了一下谭玉书的脸,就不敢看第二眼了,腼腆的还礼。倒是小豆丁惠孝扒着哥哥的腿,在背后探出头来看他。
    见此情形,谭玉书笑道:“今日见二位小师傅也是有缘,我看惠仁小师傅骨骼精奇,要不要跟我学些武艺防身?而惠孝小师傅聪明伶俐,要不要跟我读书,将来做个大官呢?”
    两个孩子怯生生的看着谭玉书,他们骤然富贵后,身边围绕的人都恨不得从他们身上扒一层皮来,一张张犹如伥鬼的脸,就算是笑着,也令人害怕。
    而这个“书生老爷”就不一样了,说话细声细气,笑的温温柔柔,还要教他们本事,看起来就像个好人。
    两个小孩眨巴了一下眼睛,立刻跪下磕头叫师傅。
    谭玉书忙将他们扶起来,拍拍身上的土。
    解下身上的一柄短刀送给惠仁,又将一块玉佩送给惠孝,温柔的摸了摸他俩的脑袋,算是收下了这两个徒弟。
    池砾:……
    那个小的也就罢了,大的长的和个熊似的,直起身子几乎到了谭玉书肩膀。
    生的又壮脸又老,抱着膀子,一脸孺慕叫谭玉书“师父”的样子,看的池砾恨不得把眼珠子抠下来。
    不过,看这体格,他训练厄法寺武装力量的计划,是不是很快就能提上日程了?
    惠仁:……
    住持的脾气是不是不太好啊,为什么一直沉着脸看着他呢?
    还好,师傅看起来好像真的很喜欢他!
    那当然了,谭玉书眼冒金光的拍拍他硬实的肌肉,这大体格子,长大了肯定有万夫不当之勇,他决定了,以后就教他练锤!至于小的,顺便就收下吧。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和陆美人的联盟,越来越牢固了。
    ……
    上元佳节,街市上又热闹起来,一大清早,苗娘子便手持一只朱笔,对着木牌上的蔷薇细细描红。
    如今苗娘子面铺的名声越来越大,不仅平时卖的快,还有酒楼来找她谈合作,生意越来越好。
    大家对苗娘子很熟悉,路过买包子时便打声招呼:“苗娘子,这是干吗呢?”
    苗娘子将木牌挂好,笑道:“日前厄法寺的账,我已经还上了,这店现在已经归我,厄法寺大师以后就不用来查账了。但我受厄法寺大恩,实在舍不得撤掉这块牌子,就请求大师让我留下做个纪念。厄法寺大师就让我把字牌翻过去,蔷薇涂朱,便知销账了。于是我这一大早,就把这花牌涂朱,露出来~”
    众人惊了:“五十两银子,苗娘子这么快就还清了?”
    “对呀,这几天过节生意好,钱够了后,我立刻就把账还上了!”
    众人都惊了,不到一个月就还上,那也就是说借五十两,只还了五百文利钱!
    看着苗娘子家生意火爆的小铺子,很多人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而这时看街上,就发现好多货郎挑着的担子上,也摇晃着厄法寺的牌子,有的甚至已经涂朱了。
    立刻有人上前问:“你借的钱也还清了吗?”
    那个卖炊饼的货郎挠挠头:“嗯,还上了。我没敢多借,只借了十两,买了挑子、碳炉和粮油,沿街串巷卖着,不知不觉就把本钱赚回来了。大师还没来得及抽账,我就把钱还回去了,真的只有100文!各位老爷要不要尝尝我的饼,我给各位老爷便宜一文,要是觉得好吃的话,我就咬咬牙,找厄法寺高僧多借点,也像苗娘子一样沿街开个店!”
    这炊饼原本卖五文钱一个,热腾腾的,闻起来味道还不错,便真有几个掏钱买的。
    小贩顿时乐开了花,今天上元节,生意肯定会更好!
    挑着担子走着,也看见了许多蔷薇牌,大家看着各自的蔷薇牌,相视一笑。
    “你也是借了厄法寺的钱做买卖啊?”
    “哈哈哈,是啊,但我还没还上呢,老哥,你真厉害,这么快就还上了。”
    “别急别急,我们都是妙法大师看上的人,是能赚大钱的,很快就能还上!来,请你吃个饼。”
    “那我给你个糖人,你家在哪,以后赚了钱,咱们一起去厄法寺烧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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