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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堂香事 作者:浣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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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堂香事 作者:浣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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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的性格,与黄爱莲全然不同,但也与罗锦棠不同。

    她是那种极为聪明,但聪明却永远都不会外露的女子。

    而照着上辈子,皇帝朱佑镇对于陈淮安的不信任,陈淮安应该一力支持黄玉洛的儿子朱佑乾登基的。毕竟,朱佑乾登基为帝,陈淮安就肯定能做首辅。

    但是,那怕朱佑镇一直对陈淮安抱有怀疑,并不是很相信他所有的决策和做法,陈淮安依然决然的选择了支持朱佑镇。

    所以,黄玉洛恨他也是应该的。

    有黄玉洛的指点,黄爱莲才会藏着那个孩子,在关键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

    可怜的罗锦棠,性子那般直爽,爱就义无反顾,恨就轰轰烈烈。

    她没有原谅他的时候,陈淮安一心只想求得她的原谅,等她真正原谅了他,陈淮安一丁一点儿的,才能察觉出,那份原谅之中所饱含的辛酸与不易。

    转身于她额头上轻轻吻了吻,陈淮安准是小声儿的哄着,于她耳边轻吻着,她许是嫌热,转过身去,屁股却已经拱过来了。

    两人睡觉的时候,她总有这习惯,背着身子,喜欢屁股往他身上拱啊拱的。陈淮安默了片刻,听着锦棠睡熟了,转身却又爬了起来。

    就在今日出宫之前,太后黄玉洛身边最得力的姑姑陈姑托一个内侍给陈淮安送了封信,说今夜在天香楼,有烹熟的兔兔肉,请秦州来的小土匪吃。

    世间把兔子唤作兔兔的,就唯有黄玉洛。

    陈淮安侧首在锦棠脖窝里深深的嗅了一气,这才爬起来,悄悄穿上衣服,趁着月明星稀,出门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黄玉洛:兔兔那么可爱,你居然敢杀它,嘤嘤

    陈淮安:我不止杀你的兔兔,还要生吃它哟

    作者:陈二狗,你知道吗,这就是你撩不到妹的原因,哈哈哈哈

    第146章 大水瓢儿

    天香楼。

    黄爱莲和姑母黄玉洛相对而坐, 借着盏子五连珠圆形羊角宫灯的光亮, 黄玉洛正在往黄爱莲的鬓边插着一枝粉色的碧玺芙蓉珠花。

    黄玉洛惯常养着的小哈巴狗儿白豚把佛桌腿儿当根狗骨头, 舔的正欢。

    自打黄爱莲重又回来,将自己的梦全都坦承给黄玉洛之后, 黄玉洛便时时跟黄爱莲说, 她是这世间顶美的女子,当然, 也一直以她为臂膀, 在宫外培植眼线。

    事实上, 黄爱莲就是黄玉洛在宫外的, 手和眼。

    听侍婢来通传说陈淮安来了,俩姑侄相视一笑,黄玉洛起身, 理着裙踞,跪坐到了屏风之后。

    脚步沉沉,这是陈淮安上楼来了。

    黄爱莲盛妆过,端坐在灯前, 也不知为甚,经过两世, 也算大风大浪里淌过来的人了,居然一颗心扑通扑通的, 就狂跳了起来。

    来人只穿着件布衫子,马鬃似的长发紧成马尾,腰间不过一条布带, 勾勒着紧窄的腰线,一步,便是沉沉的一声。

    烛光照着他古铜色的脸上,浓眉毅目,悬鼻挺拨,冷冷望着她,恰是那日在旭亲王府时,一手撕扯着她裙子时的样子。

    这男人,当初在凉州,两目痴痴望着她,说她脸上书着美貌二字时,那撩动人心的嗓音,痴烈的眼神,仿如一股热浪烫过黄爱莲的心口。

    从此之后,任是世间容颜怎样绝美的男子,都入不得她的眼呢。

    见是黄爱莲,陈淮安吐了口浊气出来。

    意料之中。

    上辈子,也是因为黄玉洛敏锐的发现他准备对浙东一派动手,才有意出面拢络的他,想要试探他,他怀中所藏的那个杀手锏究竟为何。

    这辈子,因为他出手提前,她的应对之招也提前了。

    “太后缘何不在,就只是你?”陈淮安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黄爱莲道:“姑母说,她着实赞叹至美在御街上的表现,当然,也相信至美明白一个道理。世家皆是一体,无论浙东还是淮南,你如今所做的事情,伤敌一千,损已八百,于我们浙东党无益,于陈次辅,淮南党亦是无益的。”

    陈淮安笑了笑,跪坐到了黄爱莲的对面。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灯火,同样两角卷曲的小佛桌儿,上辈子亦是在这地方,不过,与他对饮的是黄玉洛。

    果然,黄爱莲推了一盏酒过来:“或者比不得锦堂香,但至美不是说过,酒乃你的性命,今夜既出来了,就尝尝我这茅台,看味道如何?”

    对了,上辈子他也吃过酒,不过是黄玉洛递来的。

    当时,她一手支着下巴,笑嘻嘻的听他说着自己想要如何着手,改变这种党派纷争,官员们尸位素餐,却又不肯干实事的局面,他还说,自己想重拾书本,再战一回科举,就只为能够让朝臣们心服口服。

    那时候锦棠厌他,也因为家里的琐事,回到家,只有他听锦棠说的,骂的,锦棠从不听他说这些。

    而世间还从未有一个女子,听他说过自己的胸怀,理想,偏偏那个女子还是本朝太后,陈淮安说予黄玉洛听,所怀的目的,其实还是想,看自己能否从太后这里获得些支持。

    于是,他就多吃了几杯,然后……

    黄爱莲的杯盏递了过来,陈淮安忽而一个惊醒,伸臂一扬,直接就挥翻了黄爱莲手中的杯盏。哗啦一声,酒液浸了满地。

    小白豚闻到酒香,立刻扑了过来,吧唧吧唧于地上舔了起来。

    陈淮安旋即拍案:“此酒有毒,否则狗怎么吐血了?”

    黄爱莲啊的一声,顿时失色,屏风后面的黄玉洛更是一声尖叫,毕竟这小狗儿是自已除了儿子之外最疼爱的物儿,要真中毒吐血了,她得伤心死。

    但旋即,陈淮安咧唇又是一笑:“陈某不过玩笑而,黄姑娘竟是个开不起玩笑的?”

    黄爱莲于是又笑了笑,拿腿踢着,蹬着,把狗给蹬远了。

    毕竟两辈子加起来,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随着屏风后的黄玉洛一声尖叫,陈淮安一个警醒,恍惚记得当时意识将要朦胧的时候,他似乎也曾这样一巴挥过去,将黄玉洛挥翻在地。

    然后,他似乎还曾跌跌撞撞的爬起来,跑到窗户边儿上,然后纵身一跃……

    他脑海中分分明明,有一声黄玉洛一声尖叫,恰似在秦州时,看他生吃兔子时那般,凌厉的尖叫。

    就仿如此刻,她因为自己的狗而发出的惨叫,一模一样。

    所以,像齐如意一样准备爬床,叫他一肘子捣开的是黄玉洛,而非黄爱莲?

    而陈濯缨,压根就不是黄爱莲的孩子,而是黄玉洛生的?

    确确实实,自打那日之后,将近一年的时间,太后黄玉洛化身为求真居士,于宫里深居简出,会不会,就是她深居简出,修道的那一年,生的陈濯缨?

    陈淮安忽而对那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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