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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眼前放大十倍的脸,k眨了眨眼睛,浓密纤长的睫毛几乎要扫到如烈的脸颊。

    “你在干什么?”稍稍皱眉,k看着眼前的男人,似笑非笑。

    如烈依然蹲在k的面前,邪魅的脸带着魅惑的不真实:“看你呗。”

    “看我?你想干什么?”k无语。

    如烈耸耸肩,玩世不恭的模样:“当然是好好款待你呗,你这个低贱的人类好歹也是第一次来我们浴血之巅的客人。”

    k不想说话,要怎么做随便,她知道现在的她没有选择。

    “想活下去吗?”

    “我比任何人都爱惜我的命。”

    挑眉,如烈勾起嘲讽的味道:“是吗?可是我想杀了你哦。”

    “请随意,如果你真的认为你能够杀了我的话。”k认真的看着如烈,只有把她整个儿身体轰散她才会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你在试探我的底线?”眼中流露出危光,如烈沉淀下来的气息让牢房都昏暗下来了。直直的看着k漂亮的黑色眸子,那眸中辗转着智慧。

    “不是,我只是在说事实。”

    “那就来做个游戏啊,看我是不是能够杀了你。我现在放你出去,在这浴血之巅看你是否能够安全的存活下去。”唇角的笑容变幻莫测,带着嘲讽、趣味、兴奋和暗夜的深沉。

    转移阵地了,不知道是看不起k还是太放心自己血凤族的守卫,把k放出去的同时他竟然没有派人守着她。

    “生存游戏?”淡淡的看着高耸的欧式城堡,k鄙夷的勾起嘴角,双手插兜潇洒的留下自己的背影:“以为是模拟人生吗?无聊。”

    凝视着k离开的背影,靠在窗前的如烈仰头饮尽杯中的液体,唇角的笑容残恩又美丽:“好好享受吧,千万不要太早死去,不然……就不好玩儿了呢。”

    转过头,看着一脸担忧的翎羽,如烈危险的眯着眸子手抚上翎羽柔顺的发:“我亲爱的翎羽,怎么这副模样呢?是在担心她吗?”

    翎羽好怕的颤抖着,却还是点了点头。

    正中下怀,如烈轻笑着拍了拍她的脸颊,笑靥如花:“那么……就打开你的圣眼让我们看看那个女人……生活得怎么样吧?”

    步行在街头,这里根本和人类的世界没有两样,来来往往的都是身后有凤尾的人类,这就是血凤族吧。对于k这个身上没有魔法元素和斗气波动的人类来说,很快变成了众人注意的目标。冷眼看着那些议论纷纷的人群,k想要上前问问怎么样能够回到人类的世界。

    因为翎羽说,浴血之巅是在辉煌大陆之上也不是在这片大陆之上。如同恶魔生存的囚禁深渊,两地都是被封印被隔离的空间,他们确实是连接在这片大路上可是因为众神之战这些和外界不对等的强大生物已经被封存起来。众神之战以后,再也没有人知道如何去浴血之巅和囚禁深渊,这两地的生物也不能够去外面的大陆,就连在大陆上面的这一类生物都被赶尽杀绝。亿万年来k是第二个冲破枷锁来到这里的人,只是这次是人类。

    k追问上一次是谁时,翎羽却缄口不提了,眼中充满着难过和悲伤。更让k觉得恐怖的是,这里的人寿命比龙还长。普通的巨龙成年的寿命是一千年,等级越高的龙成年的距离越大。像森林绿龙这一类应该算做变种的巨龙,他们一般都是五百年成年,死亡的寿命时间也比一般的巨龙要短。至今为止没有人知道龙皇多少岁了,没有人去算过,据说龙皇很在意自己的年龄。

    k上前一步那人便惊恐的后腿一步,仿佛k是什么洪水猛兽,不得了的存在。

    张张嘴,k看明白了对方并不是真的害怕自己,而是鄙夷自己。那样子,仿佛自己是个灾难,是嫌弃吧?

    这个认识让k长大了眼睛,冰冷的黑眸中流转着光泽,浑身冰冷的气息眼神出去让人很不舒服。某些被吓了一跳的家伙只能够缩着脖子装作无事走开,胆子大一些的挑衅的看回去。

    k极力压下自己的愤怒,冷眼走开。

    兜兜转转好几天,k找不到吃的,浑身上下被人揍得好痛。要说被揍,还得从k去餐馆吃东西说起。

    她走进一家不怎么体面的小餐馆进食,像她这样的‘异类’最好不要太惹人注意。这里的饭菜依旧是平淡无味,看来这些没哟开化的古人只知道把能够吃的东西弄成能够吃的样子,管他味道如何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小小的哀叹一声,k也没有嫌弃,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想以后的路。

    一顿饭的时间并不长,空间戒指还没有遗失,许是那如烈根本不屑剥夺而去。况且这戒子已经认主,就算他已经剥夺而去,对他也没有多少用。

    当自己站在老板面前打不开空间戒指的时候,k就明白自己悲催了,想起了自己已经不能够使用异能。于是在对方暴跳如雷的脸中被揍得鼻青脸肿。这里的人真恐怖,k觉得就算她失去了异能可是身手还在。事实上她的确也把那些暴揍自己的人给打趴下了,可是自尊自强的她怎么能够允许有人碰自己一根汗毛。

    倒在有些荒芜的草堆前,前面好像有个小木屋,迷迷糊糊间。k脑中的最后一个意识,如果让那些家伙知道自己有一天也会被饿晕,肯定会被笑死。一定……一定不能够……不能够让人知道……

    刺眼的亮光,眯着眼睛,脑子有些混乱。

    脑中猛然浮现出如烈那邪魅戏谑的脸和饿倒在草堆中的画面,弹跳而起,吓了一旁的红发女孩儿一跳。

    女孩儿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温柔的眉眼有嗔怪的意思:“你醒了,吓了我一跳呢。”说着,便把手伸过来摸了摸k的额头,似在呐呐自语:“恩,没有发烧了。”说着又出去了,迷迷糊糊的k连她张什么模样都没有太看得清。

    摇了摇混乱的脑袋,仔细打量起自己现在的栖身之地。

    简陋古朴的木屋,房间看起来很精致,属于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家具很粗糙,但是看得出做得很用心,应该是自己做的吧。梳妆台上有一把木梳子和一些简单的饰物,女孩子的房间?怪不得这么干净。

    门帘被撩开了,刚才的红发女孩儿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东西进来。

    “先吃点儿粥垫肚子再把药喝了吧,阿爹说你身体莫名的太虚弱了,所以需要好好的调养一下。我想,总不能够空着肚子和药吧。”女孩儿腼腆的笑了笑,坐在床的旁边温柔的看着面无表情的k,手上端着红粥。

    半响,k的目光终于从那碗热气不多的粥之中抬起头来,纤细的手指指着那粥问道:“这个红色的是什么?”

    “诶?那是艾血草,对身体很好。”女孩儿稍稍有些惊讶,但还是很热心。

    “哦。”端起粥悉数咽下,k擦了擦嘴也不慌着断药:“是你救了我?”

    “恩,看你倒在我家门前。为什么浑身都是伤呢?”女孩儿满意的接过k手中的空碗放在托盘里,又拿起一旁的药示意k赶快趁热喝下去。后者没有拒绝。

    “恩,没事。”k瞥了瞥头,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换过了,抬起头盯着女孩儿问道:“衣服是谁换的?”

    “啊!”女孩儿显然有些慌了,连忙惊叫起来:“不是阿爹换的!不是阿爹换的!”

    抽了抽唇角,k撇开头。恐怕是那个所谓的阿爹换衣服的时候发现是个女人,才让这女孩儿来帮忙换衣服的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为什么又是男人的衣服?

    “啊恩,谢谢。”半躺下去,k挑眉:“我是人类。”

    “恩?是啊,第一次见到呢!还吓了一跳。”女孩儿似乎没有自觉,有些兴奋的模样。

    “我的意思是,非我族类其心必诛。”冷冷的目光带着不屑与孤独,甚至是对自己现在这副弱小模样的憎恶。

    女孩儿呆愣了一下,动动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那种无法融入的排斥让她担忧。

    果然吧,切!胆小的种族。k起身,不知道休息了多久,已经没有那么虚弱了,最少现在的她还是有力气的。

    “你要去哪儿?”见k乱动,那孩儿连忙按住k。

    挑眉,k淡淡的拍开女孩儿的手:“你的救命之恩以后我会报的,现在我要离开。”

    “离开?你要去哪儿呢?你是人类啊,这里的人不可能接纳你了。”女孩儿皱着眉头,她不知道k什么意思。

    “是啊,没有人能够接纳我,那就一个人吧。”无所谓的耸耸肩,k依旧那样的淡然,只是心中燃烧的不甘与愤怒只有她知道。

    “你在说什么?”女孩儿拼力把k摁回床上,严肃的脸似曾相识:“我不是有容纳你了吗?我并没有赶你走啊。”

    “切,会被连累,我得罪了……你惹不起的人。”k歪着头,似在嘲讽她的天真,似笑非笑的脸带着尖酸的苛薄。

    女孩儿愣了愣,灿烂的笑脸恍如冬日里的阳光,黑暗里的救赎:“那有什么关系呢?”

    带着说不清的情绪从愣神中回过神来,k不屑的撇开头:“随便。”

    见k不再要离开,女孩儿稍微安心了一些,笑容依旧温和:“我叫安琪拉,其实我也不是纯正的血凤族人哦。”扎扎眼睛,安琪拉规规矩矩的坐在床边,双手放在双腿上。

    挑眉。

    “阿爹从来不说,可是我知道我跟他们不一样。我不能够使用血凤之力,我却能够再水底自由的呼吸,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血凤族人。因为这一点,我都很少出去活动的。”安琪拉有些宽慰的笑:“看来以后要多多出去活动哦,这样说不定会救很多人。”

    那明媚的笑容让k发神,她似乎看见了不属于她的光明。别扭的撇开头,假寐。

    收拾碗盘的身影,看着被放下的帘子,k不甘的闭上了眼。

    真不甘心啊,那种明媚的阳光,偏偏生长在别人的灵魂中,太耀眼了……却又舍不得摧毁。

    “阿爹,你回来了。”门外传来欢快的声音,k撩开帘子。长着胡子的帅气大叔正背着药娄满身夕阳余晖拍着安琪拉的头,某人石化。

    帅气大叔显然也看见了k的存在,口中叼着干草的模样好像菜市场的不良流氓:“哟呵!人类美少女醒了!”

    k冷冷的看了看他和有些无奈何不好意思解释着的安琪拉,干净利落的转头完美的背影消失在帘子背后。

    “哟!安琪拉,这家伙还真不可爱诶,光长了一副好身材和好脸蛋。”大叔挑挑眉,背上的竹篓碰一声丢向角落,房子似乎颤了颤。

    “啊!阿爹!”安琪拉红着脸跺跺脚,转身正要回房间,却看见k一脸阴霾的站在门口。眼中是化不开的浓雾和一脸的冰冷,犀利的目光直射向不要命的帅哥大叔,后者还唯恐天下不乱。猴子一样的跳上凳子,做着白痴一样的动作:“哟呵!要打架,来啊来啊!让我抓爆你的咪咪!”

    “嗙!”可怜的大叔被安琪拉一踢板凳给踢到地上,更可怜的是脸着地。

    “阿爹!”安琪拉连忙去扶他,埋怨的道:“人家好歹是客人,你怎么……你怎么能够像平常这个样子……”

    “我说安琪拉,从你懂事儿那一天起,你看过我规规矩矩正正经经吗?”后者挑眉,丝毫不介意自己脸上快被摔平的五官,摸了摸那两管鼻血。

    k咔嚓咔嚓的弯了弯自己的手指,在帅气大叔的戒备目光中冰冷的问道:“厨房在哪儿?”

    “啊?哦!”安琪拉连忙指向厨房的位置。

    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k在那大叔打了鸡血的兴奋吼声中走向厨房。

    “哟呵!是女人就该拴住男人的胃!”大叔凝视着已经垂下的帘子,眼中有一闪而逝不明的精光。

    穿透之眼吗?什么时候血凤皇族也喜欢干偷偷摸摸的事儿了……不!或许他们就没有光明过。

    没有……没有……什么也没有。翻遍了厨房,k什么也没有找到,难道刚才安琪拉给的粥是凭空变出来的?

    咬牙看着手上的戒指,真是鸡肋。里面明明装着素材,装着熟食,却能看不能吃。这恐怕就是自己惩罚没有完成任务的月之命队员他们的心情了,绑在饭桌旁看着幸灾乐祸的队友们吃东西。

    安琪拉刚进厨房边看见k呆呆愣愣的站在厨灶的旁边,手上拿着空空如也的盘子。

    “啊呀?你没有做饭啊。”无比震惊的语气。

    “做饭?我记得我是客人。”丢掉手上的盘子,k拍了拍手,正想转身离开。腹中微弱的声音却清晰的传进k和安琪拉的耳中,后者稍稍一愣呵呵笑了起来。

    捂着肚子,k脸蛋微红:“有什么好笑的吗?”

    “没,只是……”安琪拉渐渐歇了笑声,微微捂住嘴巴的手也放了下来,眉宇间携上意思寂寞:“只是……已经很久没有客人来了。”

    “这是什么意思?”挑眉,k坐在一旁撑着脸看安琪拉生活,心想着:如果自己的异能还在,这点儿小事儿自己眼睛都不用眨就ok了吧。

    “恩……或许是我没有朋友所以寂寞了吧,诶……对了。我还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呢。”安琪拉生火的动作很娴熟,火苗窜出了炉灶,印红了安琪拉的脸。

    看着那生动的粉嫩脸颊,k目光平淡,心情也开始平静了:“k。”果然,接触美好的事物心中的仇恨和对力量的渴望是会倦怠的。k有些朦胧的意识到了自己的想法,可是她挣脱不开,对于美好事物的向往她无力抗拒。

    “k愿意跟安琪拉做朋友吗?”从火堆中抬头,笑颜如花之上带着几抹土灰。

    花猫一般的女孩儿,却比花还要美好,心中的触动很陌生。酸酸涩涩带着受宠若惊的犹豫,几番难耐的踌躇,终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更加深刻的笑容,绽放在两人脸上。

    放下帘子,帅气大叔……哦!也就是色狼勾戈,安慰的走向自己的房间,那孩子……心里应该也很苦吧,我可怜的安琪拉。阳者逆轮的结合,水与火的相克,种族鲜血的屏障……霄,希望你的选择是对的。

    晚饭k是和勾戈在一张桌子上面吃的,尽管勾戈如何对k进行冷嘲热讽、神经脱线,k只是平静的吃饭。安琪拉也不理,嘈杂的勾戈也不理,只是安静的吃饭。偶尔冷眼看着勾戈,后者被那犀利充满杀气的目光唬住,诺诺的不出声。这倒是出乎安琪拉意料,轻笑着出声:“第一次看见阿爹被人吓住呢,k……有你在真好,说不定以后你会管得住阿爹哦。”

    勾戈挠挠头,只是不悦,并没有说什么。心中惊涛骇浪狂涌疯翻:只是……只是一个小孩儿……为……为什么刚才会有从死亡边缘路过的感觉?这……这孩子……以后也许会不简单,不!应该说会很可怕。霄,是你派来守护安琪拉的吗?霄。

    洗碗的时候k安静的靠在门边看着安琪拉动作,勾戈在一旁不悦的斥责着k这个吃白食的家伙。

    安琪拉无奈的摆摆手,让k不要在意,阿爹只是说说而已。

    k淡淡的看了安琪拉一眼,又看看勾戈,想了想。或许她可以教安琪拉做四相酒楼的饭菜,这样子说不定他们的生活会好很多。可是不能够太过,因为……树大招风。她现在没有足够的实力能够保护她在这个世界的旗帜,这里的人都是异类,论身手自己连小饭馆的欧吉桑都打不过更别说因为自己渐露锋芒而别有用心的家伙们了。

    想了想,做点儿糕点的小本儿买卖应该不成问题吧。

    打定主意,晚上闲聊的时候k问道:“你们这里有面粉……不,应该是奇卡露。”

    “奇卡露?你要那种不能够砌房子的土干嘛?”勾戈挑眉,抱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鞋子的脚丫很不卫生的扣着。

    k唇角抽搐,这个不将卫生的家伙……“你们竟然用它来砌房子?”

    “是啊。”安琪拉点点头,脸上有些心有余悸:“记得那是阿爹第一次决定安定下来的时候,用奇卡露砌房子,刚开始的时候还好啊。房子很结实,住着也很安心,可是后来下雨了房子就被冲走了,好可怕。”

    k无语了,那是面粉……不被冲走才怪。

    “那就是应该有奇卡露,那么布鲁斯也应该有吧。”k勾起一丝淡笑,好歹……算是报答了一些吧。

    “布鲁斯?小孩子吃的东西,你这么大了不会也要吃吧?”勾戈一脸鄙夷,摆摆手。

    安琪拉立马一副有些伤心的模样,默默无语的从角落的橱柜拿出一个纸包,双手捧着很是难过的模样:“阿爹……这是……我上周才买的……”

    “啊啊啊啊!”勾戈慌乱了,仿佛是很怕安琪拉伤心:“阿爹不是说你是小孩子啦,再说了!就算是小孩子,我家安琪拉也是很可爱的小孩子哦!”

    “恩,那还是小孩子。”挑眉,k阴笑着很邪恶的落井下石。于是安琪拉的眼中有了泪光,勾戈黑着脸面色不悦。

    “安琪拉,既然有布鲁斯那么家里有蛋吧?”k摸了摸安琪拉的头,就像对待小孩儿一般,不过很管用。安琪拉委屈的扁扁嘴,点点头。

    “阿爹今天有买回来。”

    一把抢过那篮子蛋,显然勾戈还在记刚才k落井下石的仇:“不给你吃!”

    “哦?”k倒是不以为然,转过头楚楚可怜的看着安琪拉。脸颊憋得粉红,眼中带着浓稠的忧郁:“果然……我是多余的。”

    “阿勒!没有的事儿,阿爹!”某安琪拉很暴力的夺过勾戈手中的篮子,塞到k的怀中。胜利的笑容挂在k的脸上,杨着手中装满蛋的篮子,k耀武扬威的对着咬牙切齿的勾戈炫耀:“啊哈哈……笨蛋啊笨蛋……”k并没有发现,她自己不知道何时……已经被勾戈同化便白痴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安琪拉正一脸开心的对着她笑。

    阳光的笑容多么的温暖柔和,或许……这样也好吧。黑暗已经够久了,只要等异能回来的时候,就差不多……该走了。那么,现在好好珍惜吧。

    昨晚的勾戈自然是没有睡好的,切!都是昨天那个长得不男不女的丫头,明明有那么好的身材和脸蛋性格却一点儿都不惹人喜欢!啊啊啊,还是我家安琪拉可爱啊。

    这么想着,勾戈伸了伸懒腰。好香啊,应该是安琪拉做好早餐了吧,这么香……这丫头手艺又进步了哦。

    幸福的扑出自己的房间,勾戈看见一桌子形状美丽诱人的糕点。石化一旁……

    某白痴用手指戳了戳那可爱的糕点,手指上沾到了,惊恐的瞪着粘在手指上的糕点。诶诶诶……这是什么?我的……我的早饭呢?咦?好香,难道就是这东西散发的香味儿。

    咽了咽唾液,舌尖点了点那白色的糕点,好吃!

    “诶!臭老头,谁让你动我的东西?”k来者不善的生意从厨房的方向传来,鉴于危险的感知力勾戈敏捷的闪开随之而来的铁铲。

    定睛一看,k身上系着安琪拉的围裙,手上端着一盘金灿灿的糕点,一脸不满的看着自己。

    “这……这……是你做的?”许是兴奋,又许是惊讶,总之勾戈忘记了正常的说话是不会结巴的。

    “不是我做的难不成是你。”由于不满盘子放在桌上的声音大了些。

    撩开帘子,安琪拉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却马上被眼前的美食和香味剥夺了视线和思考。

    “诶?k,你真的好厉害哦。我刚才睡着的时候还怕你应付不来呢,好棒哦。这么多的吃的真的是我没有见过的诶!好香啊,可以吃吗?”安琪拉兴奋的端起一盘,双眸晶亮。

    “可以啊。”k点点头,后者一脸感动,夹起一块丢进嘴里。软软糯糯的感觉,香香甜甜的从嘴巴里蔓延开去,咽下后觉得食道都清爽起来了,齿颊留香。“好……好棒!”

    勾戈眼前一亮,拿起一块正要丢进嘴里,k凉凉的视线便移了过来,唇角挂着阴险又邪恶的笑容。

    “啊……哦!这个造型怎么这么奇特呢?哈哈哈……我……我欣赏欣赏……”勾戈像小孩子犯错一样食指对着食指装可怜,想想一个五大三粗的家伙偏偏要做这么无辜可怜的动作,真是让人受不了。

    “唔。”趁着对方要发牢骚的空挡,k塞了一块糕点到勾戈的嘴巴里,后者愣了了愣。k只是淡笑着回应:“吃早饭了,不是吗?”看着那精致的糕点,k想起了和科恩非摩尔他们一起吃早饭时候的糕点大战、还有十月的姐妹,大家的手艺又好有坏,只是每次聚餐都很快乐……眼中一闪而逝的落寞落入勾戈眼中,嘴中不忘咀嚼着美味的糕点。他似乎像是明白了什么,眼中放宽了笑意。

    k把她这个办法说了出来,可是很快遭到了勾戈的拒绝,后者只是一脸严肃的看着k道:“永远不要把你这门手艺展现出来,只能够在相信的人的面前,你明白了吗?”

    k深沉的模样看着勾戈,后者几乎有种被看透的错觉。半响,在安琪拉疑惑不安和担忧的目光中,k点点头,似理解:“各人有各人的难处。”

    “恩……不过……”勾戈从严肃认真的表情冲解脱出来,一脸献媚与前面那个模样判若两人:“你还会做其他的料理吗?我好期待!”

    唇角抽搐,不过看在安琪拉也一脸期待的面儿上,k不甘不愿的点了点头。

    几乎是被压榨着,k被迫写下了她会的料理所需要的材料,本来想将手艺教给很期待的安琪拉。可是勾戈依然一脸严肃的拒绝,他似乎也觉得这样好像有些过头了,在安琪拉疑惑的目光中怅怅然:“阿爹只是不希望我的孩子手指变粗,呜呜……如果安琪拉死了,去了死神那里被孩子他妈看见手指那么粗糙一定会认为她吃了好多苦……呜呜人家只是不想让孩子他妈担心啊……呜呜……人家的苦心你们怎么能够曲解呢……呜呜……”

    k不知道该说安琪拉愚笨还是单纯,这种猪猡兽都不相信的理由她居然相信了,于是k很不信的成为了这一对能够活到今天已经算奇迹的白痴父女的厨子。但她还是情愿的,起码受人恩惠,她在做她能够报答的事儿。可是……还是觉得不够啊。

    在这里住了半个月,三个人的感情已经算是很要好了,k这个适应能力超强的家伙现在已经能够跟着勾戈去打猎了,当然还要带上安琪拉。

    与其说三个人去打猎不如说一个人去打猎吧,当然,不要误会!打猎的只有可怜的勾戈,背着身后被自己揍晕过去的八级魔兽,勾戈愤怒的看着在瀑布下面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在冲澡的k。

    不过……大叔……你倒是看过穿着衣服冲澡的人吗?

    安琪拉正坐在旁边的岩石上抱着一套干的衣服,安静的看着k,后者承受着身上山泉巨大的冲击力和从冰界流淌带来的凉意。

    半个月了,她感觉不到自己的异能有一丝要恢复的感觉,她看不见一点魔法元素。她的异能是与生俱来的,跟十月的其他一些姐妹不同,他们需要后天的激发。而自己先天具备,只需要用外界的力量来开启自己强大的力量。也就是各方修道者所说的契机,而k当初的契机就是仇恨、愤怒、憎恶、悲伤、自卑、孤独等一切负面的情绪,而她此时的异能已经超过了这些情绪所能够承载的匣子。所以,她现在必须寻找新的契机,她不知道要怎么找,所以希望通过用其他的方式来刺激自己的异能。

    在山泉下面冲击修炼是东瀛阴阳师、武道士的修炼课程,本来想用现代修真者的方法,可惜她不知道怎么筑基,再说了她没有那么漫长的功夫去修炼。那么就用这个简洁的方法吧,不过方法虽然简介可是不一定奏效,k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最大的好处……能够强身健体、修身养性吧。

    冲击山泉必须要有安静的心态,闭着眼睛,头顶倾斜而来的山泉浸透了k的衣服。为了让身体更加能够密切的接触这种冲击,k特意让勾戈去镇上买了最薄的布料,在画纸上画出日本修行服的样子麻烦安琪拉剪裁。心灵手巧真是安琪拉的最真实写照,光是靠着那些草图她便能够做出精美的衣服,并且这手艺绝对在辉煌大陆上面找不出第二个。

    山泉浸透了k的衣襟,露出凹凸有致的身材,轻薄的衣服最差劲儿的地方就是有点儿透。那冰肌玉肤隐隐流露,勾戈看的鼻子都喷气了,自然抱怨全消现在的他恨不得k天天都来修炼,他天天有眼福。

    “阿爹……”危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某人一把丢掉手上被自己一剑刺穿已经死去多时的魔兽,指着前面的丛林严肃大叫:“你不要跑!快来做我的晚餐!”人已经消失在丛林中。

    无奈的摇摇头,安琪拉关切的目光看向坐在岩石上的k。后者双目紧闭,浓密黑长的睫毛在精致的脸上投射出一片阴影,白玉一样的脸庞沾染上透明的珍珠,在阳光下煞是好看。身后虽然很有气势却也很美丽的瀑布就像是一条宽广的银河飘舞在她的身后,她真的很漂亮啊……就像……就像神一样。

    撑着下巴,安琪拉享受着眼前的美景,好安宁好舒服。

    “该死!”一把拂开桌上的食物,如烈紧紧地捏着双拳,额头上青筋突起。

    翎羽诺诺的站在一旁,她好怕……k姐姐……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翎羽的穿透之眼看不见你?为什么?好可怕……这样的殿下……好可怕……

    “你在哭?”如烈一抬头便看见翎羽耸动了一下肩膀,挑眉,不满的语气充斥着他体内的狂暴因子。

    “没……没……有,翎羽不敢。”

    “不敢?”眯着眼,倒回自己的作为,如烈朝着翎羽勾勾手指头:“过来。”

    后者犹豫了一下,但是在看到如烈变得更加深沉的目光时飞也似的跑到他身边。

    “嗙!”脑袋被摁在桌子上,翎羽的脸正埋在那被如烈推翻的菜之中,油汁和汤汁腻在脸上很不舒服。“恩?看不到?说!怎么可能看不到呢?这可是圣眼哦,血凤族中唯一的圣眼!怎么可能看不见?你说!你说!是不是你有意要放她走?啊?怎么可能脱离我的控制范围,啊?没有谁能够脱离我的控制范围,没有谁能够脱离我的控制!你是不是想背叛我?啊?说啊!”

    “呜……呜呜……”菜汁腻进眼睛里了,好疼……好疼……

    脸上濡湿的到底是油汁、菜汁还是泪水?翎羽分不清,她在哭吗?她不知道,只觉得眼睛好痛好热,耳边炸响着如烈暴躁的吼声。

    得不到回应,彻底点燃了如烈内心的残暴和这阵子找不到那个狡猾猎物的不满、愤怒、不安。如烈竟然忘记手上的小女孩儿对自己多么重要,揪着她的头发便像丢垃圾一样甩到墙上,墙壁被小女孩儿柔弱的身板儿砸出一个凹进去裂缝蜘蛛网。

    恶魔的身影笼罩着翎羽,后者嘴里如初鲜血,那鲜血的味道更加的刺激了如烈的神经和灵魂。舔了舔自己的唇角,他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揪着翎羽的头发把她提起来,耳朵凑到自己的唇边:“翎羽,你说……是不是你想背叛我?”

    翎羽张开眼睛,可是一片血红,好痛眼睛好痛。她听不清有谁在自己的耳边说什么,耳洞里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见。

    断断续续的声音自那吐血的嘴巴里模糊的蹦出:“好疼……眼睛……好疼……”

    “疼吗?”如烈骤然紧缩瞳孔,一拳揍在翎羽的肚子上,后者呜咽一声蜷缩起来。口中癫狂的声音仿佛敲响了堕落天使路西法的门:“哪只眼睛痛?恩?告诉我哪只?”

    温柔的声音却是最痛苦的魔咒,凌云稍微清醒一点的脑子认清了这声音,身体更加不可自制的颤抖着。

    “哦,是这只吗?”纤细的手指攀上翎羽的脸颊,指尖在翎羽的眼皮旁游走。

    恐惧,遏制不住的恐惧从内心滋生出来,如同自己那卑贱的鲜血一样游走在自己的周身。翎羽不住的颤抖着自己的身子,这么近的距离让她仿佛听见了来自殿下灵魂深处的疯狂,她……有不好的预感。

    血光泛滥,撕心裂肺的叫声从如烈的寝室中传说。

    翎羽捂着自己的眼睛在地上打滚,眼睛……眼睛被挖了吗?那是……那是……那是殿下说过对他很重要的眼睛啊?难道……难道自己又没有用了吗?鲜血……鲜血的味道?啊啊啊……多么肮脏下贱的味道,这……这是自己的鲜血?哈哈……这就是低贱肮脏的自己……自己……又没有用了……可是……可是为什么啊?

    “殿下……殿下……”悲痛的翎羽满心的荒凉,躺在地上呢喃着那个给了自己生命、给了自己尊严、给了自己希望却又亲手一点一点慢慢摧毁的人。单手捂着自己眼睛,好痛……好痛……可是到底是哪里痛?疲惫不堪的心脏?肮脏下贱的身体?还是……已经没有用的眼睛?她不知道啊!这……这让她如何知道?

    “碰!”门被侍卫撞开,这声音让如烈稍微清醒了一点,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翎羽。摆摆手,冷淡邪魅的声音一如往常:“带下去,请大祭司看看。”

    “是。”惊慌的侍卫正在暗怪自己的鲁莽,竟然想都不想就闯入了这位魔鬼殿下的寝室,还好……还好有惊无险。默不作声的抱着小小的翎羽离开,侍卫关上了门。

    看着手上开在流淌的鲜血,这美丽的色泽、迷人的芳香、诡异的融入地毯之中,尖细的舌尖舔了舔那鲜血。最终擦拭在餐桌布上,白色的餐桌布上亮着一抹诡异的猩红仿佛吸血鬼白皙手上的一朵艳丽玫瑰。